初探ldquo不寐rdquo
自今年开年开始,大骆就一直为“不寐”所困扰。春天和秋天的时候几乎每天早起都会抱怨睡眠不好,梦中噩梦连连,会被梦境吓到大叫,甚至被吓醒,吓醒后难以再次入眠或是继续噩梦连连。夏天的时候这种情况稍微好一些。鉴于他睡眠不好已有数年,只是今年特别明显,我是准备做持久战的。结果一周左右,睡眠便改善了。 书中的“不寐” 不寐,病机为阳不入阴。要么阳太盛,要么阴太弱。同时也会有一些病理产物所影响,如痰、湿、食等。大致可分为心血不足和心火偏亢两类。书上治疗“不寐”常用方:心阴不足常用天王补心丹、酸枣仁汤等;心阳偏亢,常用朱砂安神丸、磁朱丸等。赵绍琴老先生在他的《内科学》中提到一些针对心脾不足、胆热上扰、湿痰壅遏、胃中不和等原因引起的不寐,常用归脾汤、温胆汤、半夏秫米汤、保和丸等加减。 治疗过程 在读过邓中甲老先生的《方剂学讲稿》后,察色安脉,认真分析后,首选温胆汤,开启了第一次进攻(他的症状就和书上一模一样,甚至舌苔、脉象都一样)。在用药两天的时间里,大骆出现泄泻明显,并出现侧头痛。正好第二天去朋友家吃了一顿辣锅,他说辣使他头痛缓解。我觉得药不对症,就停了。 之后,我多次再查看他的舌苔并切脉,继续读书重新构思第二次进攻。在赵绍琴老先生的《温病纵横》读到大半的时候,我又有了治疗思路。这次进攻大致分三步,第一步祛湿热,第二步镇惊安神,第三步善后。第一步从上、中、下三焦来分利其湿,一剂祛湿热(过程很痛苦,详见下)。当然,这一补完全没有用安神之药,只健脾祛湿。待舌苔显示湿热已去,第二步加重健脾、养血和血之药,并加了一味镇惊安神之药——龙齿。换方后口服两剂,睡眠踏实安稳,晨起诉不记得梦境,已很久没有这么好的睡眠~~现在进入了第三步,善后,和前两步比起来,这应该是比较漫长的过程,需要时间慢慢改善体质。 治疗后思考: 上中下分利湿热。从上,便是发汗,汗去则湿去。那天他吃了一剂药后,脸色非常苍白,神疲得不行。下午三四点睡了一觉时,出了一身汗。回来我给他看过舌苔,湿热已去大半。当时便断定,药已对症。果然第二天舌苔显示湿热已去。现在回头再想,或许只从下利湿来祛湿,过程就不会那么痛苦。只是只从下利,药效可能不会这么快?或者肾脏负担太大? 头痛用川芎。川芎是头痛的要药。这一点可能是从金元四大家之一——李东垣开始的。《脾胃论》诉“头痛用川芎”(当然前后还有描述,请大家不要乱用药)。清代陈士铎《本草新编》中关于川芎治疗头痛述有“单用一味以止痛,则痛止,转有暴亡之虑。”足可见川芎若用得不对,则必有后患。头痛的原因非常多,针对不同的原因可用川芎配伍不同的药物来起效。当时大骆用了川芎后的反应非常强烈,说只觉气血直往上涌入大脑。我还给量了一下血压/mmHg。吓得我一晚上也没睡好~~第二天赶紧把川芎的量减到几乎没有。大骆头痛症状明显缓解,次日不再头痛。查过书本,我的用量就是常用量;也后来咨询过师兄,发现我的用量用法压根没有问题。可能个体差异或是药物配伍使川芎的力量大为增强。这一点很值得思考。 未用过多安神药。安神药大致分两类,一类镇心安神,如朱砂、龙骨(龙齿)等;一类养心安神,如酸枣仁、远志等。我只是加了一味——龙齿。在比较了龙齿、龙骨、牡蛎、磁石等后,最终选择了龙齿。龙齿是大型哺乳动物的牙齿化石,镇惊作用比较强。运用时需要先煎,所以每天的煎药时间从半小时延长到了一小时。这里我想说明的是:尽管不寐和心神不宁最相关,临床常用宁心安神或镇心安神来治疗,但是如果在治疗的一开始,就用养心安神的药物,可能会留邪,导致其他问题的出现。我还是坚持,有邪先去邪,邪去再扶正。(当然部分虚损疾病,是需要先补益再去邪;或者也有部分疾病是需要扶正驱邪同时进行。这大概就是蒲辅周老先生要求我们中医师掌握的治疗方法。除了要知道用什么方法?具体方法是什么样的?还要清楚什么时候去用这种方法才能四两拨千斤地达到治疗目的。) 善后。这是我目前最需要观察并学习的一件事。多读书吧,书中自会有答案告诉我如何去善后。毕竟,不寐暂时的改善,也不知道数日后会不会复发。 总结: 尽管不寐症状和书上一模一样,第一次“温胆汤”的进攻依然以失败告终。第二次的进攻,虽然没有用多少安神药,依然起到了我想要的治疗作用。期间体现了辨证论治的无比重要性。为医者,必勤求古训,博采众方;临阵时,必权衡利弊,心思缜密。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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